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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美好的下午
――补记石榴妈2020年12月26日读书会
一年没有去图书馆讲故事,想念可爱的孩子们。12月,石榴妈邀约同事、朋友带孩子参加读书会。2020年的最后一个星期六下午,天气暖和,相约传祺公园。传祺公园是位于二沙岛东的一个开放式公园,有宽宽的木栈道,各种花草树木,闹中有静,非常适合组织户外读书会。多年前,石榴妈、石榴与不同的人多次在那里野餐、读书、玩耍,杰西卡也去过那里。这一次,占据场地的主要是休闲的中年人、拍婚纱相的年轻人,还有我们这些为读书相聚的成年人和孩子们。
当天石榴妈携带的书有《重要书》、《小猪节快乐》、《四季短笛》、《新编古诗365》(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2004年版)、《明天要远足》、金波散文诗等。do、re携带了《重要书》,re、mi携带了拼音故事书,老师携带了几米的绘本《拥抱》。石榴妈先后给四个孩子读书(以下简称do、re、mi、fa),与一位爸爸、一位妈妈、一位老师(也是妈妈)、一位路人交流儿童阅读。
最先出场和退场的是fa,一个四岁的女孩子。石榴妈下午2:30到传祺公园的栈道铺地垫时,fa和阿姨正在木凳上休息,她们好奇地看着我。多事石榴妈邀请小朋友来听故事,阿姨说,fa最喜欢听故事了,洋娃娃一样的fa凑到书边,坐下来。石榴妈给她读《小猪节快乐》,她很认真地听故事。问她:你想不想过小猪节?姑娘犹犹豫豫地,摇摇头。石榴妈再给她读方素珍的儿童诗,小姑娘继续听。三个八岁的女孩do、re、mi三点钟前到了,把带来的书放上垫子,我们准备讲《重要书》。fa挨着石榴妈坐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和阿姨先回家。
《重要书》是一本书的名字,重要书是石榴妈建立的一个群的名字。群介绍里现在还显示着:本群创建于2013/7/12: 最重要的是,和孩子们一起读好书!说到玛格丽特•怀兹•布朗的《逃家小兔》,孩子们哦了起来,说家里有这本书。do提醒我不要漏页,重要书的画面颜色变化(彩色和黑白)是爱画画的re先发现的。作者认为“最重要的是……,三个孩子均表示同意。石榴妈说,我不太赞同苹果最重要的是圆圆的,我觉得苹果最重要的是酸甜的滋味。有两个地方都说了洁白重要,孩子们很轻松地记得是雏菊和雪花。然后,石榴妈让孩子们尝试模仿书中的句式,替换词语,说自己认为重要的。do讲得最多,她说鞋子最重要的是放在鞋架上,苹果最重要的是青青的,天空最重要的是有乌云。re说雨最重要的是透明的,mi说风最重要的是吹啊吹。孩子们艰难地搜索脑袋里的词,尽可能和作者说的一样长。讲到风吹啊吹时,do、re、mi接力,编了一个长长的故事,妈妈们听后感:对孩子们来说,最重要的是风把作业吹走,以后再也不用写作业。
与给fa照读《小猪节快乐》不同,石榴妈请doremi自己读《小猪节快乐》,提醒她们这本书适合表演。先找角色,出现了五个小动物形象(最小的那个动物,先前fa说是松鼠,石榴妈说是小狗,mi说是小小兔),现场的演员足够。再找主要台词,孩子们很快发现小猪节的快乐语(口号)“呜喂呜喂呜呜喂”,起劲地叫起来,比fa叫的更欢乐,比我在少儿图书馆给一群小小朋友讲这本时叫得更大声。理解故事过程、读书中的句子(台词),对于她们来说没有难度。有难度的是,三个小姑娘谁也不愿意像小猪一样打滚,都不肯扮演小猪――她们站在垫子的另一个角落扮演小象们,石榴妈扮演小猪,老师和妈妈帮忙手持书,兼演小猪的朋友们。看到小猪石榴妈在垫子上滚了一下,然后又扭屁股跳舞,小象们高兴坏了,一直嘻嘻哈哈地说台词,完全看不出小象曾经的纠结和忧伤。石榴妈急坏了:不行,不行,太不专业了!小象都哭了,你们笑得这么大声。于是,第二次表演,孩子们自动扮演小猪,石榴妈和老师演小象(欲哭无泪的小象)。方垫子就是戏台,旁边有人驻足观望,灌木旁有两对新人拍婚纱相,还有一只毛茸茸的假小狗。最欢乐的是大笑的小猪们,最后三个小朋友和三个中年妇女一起过小猪节,喊了好多遍“呜喂呜喂呜呜喂”。
演出完毕,继续读诗。石榴妈随机翻页,孩子们轮流读着《四季短笛》中的短诗。一开始,孩子们只是念字,石榴妈提醒她们:注意标点符号,注意断句,读慢一点。doremi读得越来越顺畅、越来越好听,她们像唱歌一样,读了一首又一首诗。云朵上的漪然,你听见了吗?
读完现代诗,孩子们休息一会儿,在树林中跑了一圈,坐回垫子上。接下来,石榴妈设置了一个小竞赛,看谁能最快地把新学的古诗背下来。石榴妈和老师都带了零食,充当奖品。《新编古诗365》上记录着石榴背诗的日期,穿插了一道数学题:石榴是2001年出生的,你们现在八岁,她是哪一年八岁呢?mi冒冒失失地问:石榴?她还活着吗?do和re笑起来,报数:2009年。石榴妈说石榴姐姐已经19岁了,上大学呢。翻了一下书,找到一首标注了石榴2010年3月背的南朝民歌《春歌》,这首诗好,就是它了。石榴是2001年8月出生的,按书里标注的时间,她当时不到9岁。
(刚才翻了一下石榴妈的旧博客,实际上石榴最早背这首诗在2008年3月。摘录石榴妈当时的博客(2008-03-13):周末,与石榴一起选古诗,完成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以春天为主题的古诗很多,我们挑了一首简单的南朝民歌:《春歌》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这里的裳念chang(二声)。我查了下字典,原来不同读音有不同意思,又长点见识。当天看了两三遍,第二天使劲想了一下,我才把古诗背下来。今天早晨问石榴,她不慌不忙地背给我听,声情并茂。得趁着孩子小的时候让她多背点东西,我还不到四十岁,记性已经差得很。妈妈记性更差,昨天早晨把眼镜放在炉灶上,下午把眼镜放在我房间的凳子上,自己在藤椅上放个袋子然后问是谁放的。我说我们家现在就石榴记性最好、行动最灵敏,以后我们都得指望她了。)
doremi背古诗比我想象的费劲――多音字chang不是问题,我也讲了几遍诗意启发她们想象――春天,树林里鲜花盛开多么美丽;(有的古代人认为)春鸟的叫声听起来很凄凉(例如啼血杜鹃?),春风终究是多情的,吹开了少女的丝质衣服,人们的心情也开朗了。20个字,其中三句以春开头,孩子们还是说太难了。读了一遍又一遍,背了一遍又一遍,终于,do最先有点磕绊地背出来,re和mi还要互相提醒。石榴妈后来和石榴说:还是教你比较轻松!石榴回:我正在背《论语》。
小朋友说要找更容易一点的古诗,她们学过的古诗。石榴妈翻了几页书,大部分她们没有学过,她们主动背了几首学过的。背古诗竞赛潦草结束,爸爸看着东西,中年妇女们带小姑娘去马路对面的体育公园洗手。石榴妈唠唠叨叨:不能只背课本上的古诗,要提前学提前背,尽可能趁着年纪小多背些古诗或是文章。孩子们嘻嘻哈哈地,跑回地垫旁吃零食、玩游戏。她们继续玩成语接龙的游戏,成语不够用了,改成词语接龙。石榴妈继续瞎掺和,想艺术一点的词语,不要大白话。
孩子们自娱自乐地玩着,读书会接近尾声。石榴妈翻翻她们带来的书,问:你们读书时看拼音吗?孩子们说:不看,主要看字。那就是学拼音没有帮助孩子阅读?要早点识字?石榴妈再问同来的那位爸爸和那位妈妈,有没有给孩子读书?do爸爸有两个女儿,re妈妈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说没有读。do妈妈给小女儿读书,觉得两个孩子差几岁,不好读一样的。re妈妈以前给大儿子读书,觉得儿子不爱听,就没有给re读书。好为人师的石榴妈,强调家长要继续给孩子读书,就读书会上的情形看,几个孩子的阅读量不够,语言表达能力和词汇累积没有优势,家长需要通过亲子阅读提高孩子语文能力――大量阅读经典儿童文学,从读到模仿写,孩子不用上语文课外班。
后来,聊到孩子们的作业问题,do爸爸和re妈妈说孩子写作业有点磨蹭,晚上要花比较长时间在作业上――怪不得孩子们希望风把作业吹走,让自己去到另一个地方再也不用写作业。石榴妈建议家长给孩子制订激励机制,压缩书面作业的时间,留多点晚上的时间聊天、读书、运动、学艺术。
老师先告别,回荔湾区。将近六点,孩子们各自回家,石榴妈收拾背包。希望这些美好的下午,给孩子们留下长久的记忆。希望更多孩子爱读书、爱读诗,参加2021年的读书会。
再补记:上个星期的某一天,一位妈妈带着孩子来我的办公室,同事给他们办事。这位妈妈顺便和我聊几句,问我还记得她们吗?我看她们戴口罩,形体口音也不太熟,老实地说:不太记得。她说:很多年前,我与孩子参加过你组织的读书会,你给我女儿讲过故事。我一下子想起来,她家有一对双胞胎,两个女孩视力和行动能力不太好。当时有家长感叹,她真是一位坚强能干的妈妈,要照顾两个残障小宝宝。我意外的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至少是十几年前。我组织过那么多次读书会。现在,她还记得参加过亲子读书会,记得我给她的孩子们读过书,那是多么美好的一天。
石榴妈2001,2020年12月29日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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