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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这两天发生的事。
前几天是公公大寿,宴请所有亲戚,包括我的父母与亡妻的父母。
一直追帖的MM们不知还记不记得,前几帖里我曾经说过因为亡妻姐姐老是不经我同意私下把我的租金转给先生,而我打了电话给她的事。从此事开始,她对我的态度一直不怎么好,连见面打个招呼也不甚自然。有事的话她也是发短信给我(以前是直接打电话的),措辞生硬。
其实我觉得这样很没必要,日后无论在公在私,还是必须要接触的,哪怕心里有刺,面子这东西,还是要给足的。从我的角度,哪怕我可以不给面子先生,但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依然会对他们保持友好。
他们一家来到酒楼时,我越过几张桌子过去打招呼,努力地微笑。亡妻父母还好,毕竟是经了好些事的老人家,也是笑容可鞠的,姐姐就比较冷淡了,我叫了她三次,她没一次正眼看过我,只是“嗯”了一句。
说真的,我告诉你,我心里没有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感觉,那肯定是假的。但是这是公公的寿宴,我再不懂事,也不能跟她一样摆脸色。所以当他们走的时候,我还是越过几张桌子,一直把他们送到门口。
令我难堪的人,除了这位姐姐,还有老公的叔叔。
前面交待过了,叔叔和婆婆关系不好,双方还打过一次架,加之叔叔又不怎么喜欢先生(原因很多但里头也涉及利益关系,太复杂,不一一说了),所以一直对我没什么好脸色。
当天叔叔喝了很多酒,大醉。在我的父母告辞打算离场时,叔叔从洗手间出来,一声大喝“亲家,等等”,然后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我妈的手。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想打个招呼,寒喧几句,所以大家都站在原地。叔叔这就开口了:“我这个侄子(指先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时候基本可以判断他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了,姑姑冲上前去用力捂住叔叔的嘴,同时婶婶也从远处飞奔过来阻止叔叔的继续发言。我已经忘记了自己当时的反应,我只记得,我看到了姑姑,叔叔,和婶婶的脸,最后我的眼光落在叔叔紧握着的,我妈的手里。我不知道妈妈有没有挣脱过,但这一刻,我替她感到难堪。然后叔叔继续说:“我这个侄子,有钱也好,没钱也好。。。”他的话没有说完,所有人都竭力阻止他。与此同时我也在用力掰开他抓着我妈的手,我们母女俩很有默契地往外走,留下一个闹哄哄的现场。
婆婆与我送妈妈出去,我轻声解释:“叔叔喝醉了,可能也不爽我吧。饭局前我们打麻将,我抢了他的杠。”妈妈当着婆婆面前教育我:“你跟长辈打麻将,就不要太用力了,少胡几局也没关系啊。”婆婆还笑着帮我反驳:“不想胡她打麻将干嘛,能上台打,当然要以胡为目的啊。”
后来婆婆回去了,我多送了父母一段路,妈妈慢慢地说:“其实,叔叔那句话,我是想听完的。。。”
我的妈呀,叔叔想表达的意思,还需要他说完吗?
本来以为送走我妈,这事就算完了,原来还没。
回到酒楼,叔叔的女儿跑过来跟我说对不起啊嫂子我爸失礼了,我说没关系喝高了都这样恐怕他酒醒后都忘了自己干了啥了。又过了十分钟,不知哪位说了一句“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喝”(我不确定这句话是叔叔说的),我多事搭了句腔:“还喝啊?”就这三个字,叔叔开始狂骂我。
叔叔的骂法一听就知道是借题发挥,说什么“你有眼不识泰山以为我醉了,我好着呢。我喝酒从来没喝过,你这小看人”之类。我本来不是太确定他在骂我的,直到他说“你公公不敢说你,让我来教训你。”我才完全确定,原来骂的是我。这时候叔叔也开始拍桌子了,我怕再呆下去也许会打我的,我也没婆婆的胆子敢跟他对打,我就慢慢退出大厅,走到走廊里去。
婆婆也在走廊,叔叔骂我时她没在场,我跟她大致说了刚才的情况,婆婆安慰我说:“其实他骂的不是你,是我,和你老公。但我俩他都不敢当面骂,只好找你出气了。你不要进去了,我和你在外面坐会儿。”
待叔叔走后,我找了个公公和舅舅(舅舅当时在场)的机会,问了舅舅:“是不是我这做晚辈的有什么冒犯了叔叔?我只是说了句‘还喝啊’,怎幺叔叔会如此生气?”我的用意是向公公解释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免得公公误会。此时公公没有说话,舅舅说:“你没说错话,他自己发酒疯。”然后我就没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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